或者偶尔意识不清,产生幻觉?”
李承业道:“大夫,是周迟,不是我。”
余大夫微张开嘴,点点头,作出恍然大悟的模样,上下看了李承业一眼,方才将方子移到李承业跟前。纸裁得方方正正,墨色新干不久,右边是几行狂草,左边题着“余彦羲”叁个字。
“拿着这个,去外面拿药。羊肉益气养血,可以接着吃。其余则照旧,还是和前几天一样。”
“多谢先生。先生,那周迟呢?”
余彦羲取下镜片,放进锦盒,就着桌边水晶盘的清水略洗了洗手,道:“明日午后,春和堂闭馆,到时候你带她过来吧。”
李承业答应了。
如果不是担心周迟,他真不想和这位余大夫继续待着。余彦羲年及不惑,性情古怪,行事不招人喜爱,虽面皮白白净净,可没有老婆,也不见女人献殷勤,也不知道养一张脸给谁看。李承业问过,春和堂有人私底下对他又敬又怕,伙计们和余彦羲的关系总不冷不热的。
夜间用饭时他同周迟聊起余彦羲,周迟却道:“他治得不好?误诊了?”
“这倒没有。”
“那你在意他有没有朋友作甚?他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就随他去,你替他在乎,难道有用?”
某种程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