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得不好?”
“尚可。”
“那就行。我不太好,这疼,头也疼。”
“我问你了?”
“啧。”
“找余彦羲一并看看吧。”周迟失神一霎,冥想似的,自言自语,“也不知道他找我什么事。”
李承业没接话,和她一同下楼。
他们都没休息够,不约而同低垂着眼眸。
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两个拐角之后,他们的步调渐趋一致。两人未佩戴金玉一类的饰物,身上听不见响。微冷的清晨,只有死去的木头在鸣唱。
周迟敏感地停步,她既不习惯和李承业并肩走路,也不喜欢那鼓点般的答答声。
李承业侧头看了她一眼:“你不乐意见余大夫?”
“他太热心了,有些古怪。虽并无恶意,但过分热心,怪怪的。”
“是吗?我这边正好相反。他人冷冰冰的,身边没几个人跟他合得来。”李承业揉了揉眼睛,“小心点,看路。”
他一闭嘴,那鼓点又接着在她心上隔着漆黑的玻璃敲击。
她决定说点什么。
“说起来,昨天夜里,城东道观发生一件命案,还好你劝住了我。”
“死人了?”
“嗯,据说是误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