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低头。
她拿指甲去抓男人的眼睛和头发,挠他的脖子,掰他的手指,自然是被闪避了,但也收到一点成效,至少不会再强迫她坐在窗边背靠青天白日。
李承业抱着她,放倒在地上。姿势一变,她的腿从他腰上滑落。他去捉她的脚踝,一松开她手腕,她就一爪挥舞过来,疾影飞掠,他又一次和致盲的危险擦肩而过。他不敢再松懈,抓着她的手腕合身压上来,用他重量和力气的枷锁制住她。周迟的身法很灵活,攻击他时用的都是些下叁滥的手段,不过他以前经历过更脏的,这点尚且在他接受范围内,不至于让他恨上她。压倒她那一刻,活的画面变成了死的,周迟四肢不动弹了,全力对抗正在吞噬她的疼痛。她的后背是裸着的,大概地板凸出来的刺勾进了肉里。
李承业怔了一下。
他注意到她的美貌,因为疼痛和紧张她的脸像雨点打乱的荷萍,每一寸皱褶都是美丽的,鬓发有薄薄的汗,眼角有金色细闪,又像柑橘或者彩虹的颜色。女人的肌肤必然不可能天生这样,所以那是她画上去的,光线变动的时候她的眼角会明明暗暗。他给自己的感情找到了一点还算合适的说法——那大概像一道看不见的虹,或者一湾映不出他倒影的潭。
他在周迟连环的催促和骂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