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依旧是飘着走的,而她要用剩下好几十年的时间来慢慢接受这个。
他重复了一遍:“周暮烟。”
她在想他为何质问自己。
“你在做什么?”
“不做什么。”
“把药扔了。”
“这不是药,是糖。”
“扔了,我求你。”周琮深深地吸气,“我求求你,姐姐。”
“你真吵。”
周迟搁下药瓶,回原处躺下。
她吃过药,已经不疼了,只发晕,心里奇异地满足,唇角的笑似有还无。
她想,父亲喜欢服食丹药,他总说能看见仙境,原来都是真的。
周琮不许她睡:“我陪你说说话。”
“说什么?”
“你能给自己催吐吗?”
“我才不要。”
“姐姐。”
“我很快乐,真的,至少现在如此。再过半个时辰痛苦反噬,我会比方才难受一千倍,可现在的快乐是真的。”
“你有点像大人了。”
“是呀,可惜你长不大。”周迟伸出食指,轻轻碰了下他的额头,“你以后会一直这样吗?”
“我不知道,可能会变成别的人,变成花草树木也说不定。”
“花?换一个吧。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