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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迟想起他临走前说的话,气道:“李大将军,你的脸皮有来客居的酥心卷那么厚。”
说到点心,两个人都有些饿了,眼神变得微妙起来。
“你有没有……”
“嗯?”
李承业咳了一声:“你有没有想吃的东西?”
周迟略一思索,昨日吃了杏仁茶,前日喝了鱼汤,她爱那温润的口感,遂道:“小米蒸熟,拌蛋黄粉,碾得碎碎的,铺上鸡丝,再配一碟百合,调一汤匙秋梨膏。”
李承业乐道:“将军家鹦鹉也是这么吃的。”
“我不正是你手心的小鸟么?”
这大概是调情。李承业心口隐隐发烫。
似乎以前也有姑娘这么说过,说自己是笼中雀,水中月,镜中花,那不是他要的答案,他给不出任何答案。每当他想得到一点什么,总要拿血和汗去换。
“李大将军,你会不会想,照顾这个人可真麻烦?”
“怎么会。”
“因为我是这样想的,我不是没有自知之明,就算如此,我还是想麻烦你。”
“别乱想。”
“嗯,谢谢你。”
“小事。”
药力发散,周迟眼皮挣扎了几下,昏睡过去。她的呼吸长而悠缓,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