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说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就真的会停下来,心无旁骛地思考怎么做。
阴云密布的穹顶下,群楼被衬得愈发光亮。单薄的衣角在高处猎猎的风中摇摆。
“他又在等自己的灵魂了吗?”
魏湉接到肖枭的电话时,感到深深的无力和无语。她原本是想旁敲侧击一下他的新恋情,没成想自己晚来一步,不,她应该已经晚来了好几步,眼看着他又要作死。
她有时会怀疑,这个小孩没有心。他的成长明明围绕着全家人的关爱,却从来不像任何一个人。
“你跟谁打电话了?”
接过旁边递来的可乐,周衍的手指被冰得一疼,但表情没有丝毫反应,甚至握着瓶身猛烈摇几下,才拧了一道小缝摆在脚边。
他有时看起来匆匆忙忙,实则是个随心所欲的慢性子,偶尔主动将大脑降级为一个单线程的古董机械。
肖枭是这样看他的,也已经习惯了慢性子各种装逼的慢动作,因此不予理会。他将毛巾从肩上拽下塞入训练包中,打了个气嗝后向后倚靠,享受着看台最高处令人放松愉悦的视野。
“你湉姐。”
周衍看着瓶盖下沿缓缓溢出的泡沫。
他猜也是。
“你说,”他转过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