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犄角旮旯,你弄这别人也看不见啊?”
开在公寓楼里的店面不大,进进出出几间,摆满了高低错落地柜架,墙面也被各式流苏挂毯和图案设计覆盖,像个从异域整个偷运回来的小窝。李蓝阙低着头,身后一盏明亮的工作灯,照着发际延伸出的杂乱绒毛,纤毫毕现。
“我要说出来为什么是这里,你肯定会生气。”她盯着脚边的垃圾桶里带血的棉球,指甲在手心掐出一片白。
“那你可别说了,”闫美焦说着,拆开一套崭新的工具,随即着手消毒,“你确定不用麻药了啊,虽然也没多大用就是了。”
叮当轻响的金属碰撞散落耳边,李蓝阙点点头,觉得自己像是个等待行刑的要犯,或是濒临宰杀的动物更合适一些。
后颈的皮肤感觉到清凉的擦拭,而后是隔着薄薄橡胶的触压和捏提。
“开始咯。”
终判的话音落下,没有给她半分犹豫的机会,只在刹那间,手起刀落,锋利尖端便刺破肌肤,出其不意的尖锐疼痛将人杀得措手不及。
李蓝阙大脑一瞬空白,登时脖子火辣辣地疼起来,这才意识到已经开始,凝固的眉头不知该凝还是松,气流通过牙关见的狭缝,留驻一丝镇静的凉。
一呼吸,脊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