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后撤。
周衍灼灼的目光,最像他们认识的第一个夜晚,是种带着赤诚的神魂颠倒。他也不管她逃避的下意识,只管继续靠近,她却一边说着“对不起”,同时拔腿就跑,扯着颈后和胸口几乎撕裂,到现在仍旧隐隐作痛。
“下车了。”
窗口的风景定格,她回过神,从后座的这头爬至对面一头,许久没有穿着这样厚重,下了车竟然喘得冒汗。
她将行李袋重重砸在脚边,看清眼前得建筑时突然吓住。
“这……这?”她语无伦次,来回看着监狱大门和舅舅,“……谁、谁在这?”
“别乱跑,看好东西。”
何宁粤将她的帽子戴好,拽得遮住她半张脸,待她抬起帽檐时,舅舅已经走远。他咬下一只手套后,又摸出了手机,大约是翻找着谁的电话。她蹲下,虚坐在他的旅行箱上,托腮眺望着沿海公路外的空天交融。也才听清几声海鸟的鸣叫,已然有脚步声靠近。
她见只有舅舅一个人时,好奇心瞬间落空。
“秦友培。”
何宁粤摆摆手将她从行李上赶走。
“啊?”
李蓝阙脑袋卡住,傻愣着起身。
“你不是问我谁在这,”何宁粤拎起她的包袋码在箱上,“说好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