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糊弄过去。她觉得自己险些一脚踩进泥潭,幸好收的快。
但是有些事情,要一码归一码。
“那什么,你都分手了,能不能让我睡——”
“我不要。”
周衍没等她说完便斩钉截铁地拒绝,满脸不高兴,还有些委屈。他将斜挎的帆布包转至身后,又扣上帽子飞快离去,轻盈得像只小兽。
“看把你吓的。”
闫美焦冲楼梯口翻个白眼,忍不住大笑起来,荡气回肠的豪迈一直传到逃跑的人耳边。
什么时候能成为大女人呢?
像美焦姐一样飒爽洒脱的大女人。
李蓝阙在沙发躺平,端庄得像具木乃伊。黑暗中,只有眼睛闪着微弱的光。
她在屋里游荡徘徊了几圈,大多数物品都还在原位,只有书房打不开,以及她和姐姐的房间被挪作他用,光秃秃的床板上全是成箱的书。
电闸被拉掉了,电表箱被锁了,亲妈和后爸现在都不知所踪。
他们好像被那两个人戏弄了似的——她被戏弄也就算了,精明谨慎如舅舅都被打乱了节奏,她总有种幸灾乐祸的快感。
仰起头,透过门,倒着看在阳台袅袅升腾的白雾,她爬起来走近。敲敲玻璃,正大开着窗户抽烟的舅舅回头,看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