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她钻啊摸啊,等到了非起不可的时间,又捞着她一同起身,催命一样倒计时起来。
磨得光亮的黄铜钥匙,顺滑地进了锁孔,转动,拉开,眼前依旧是昨天离开时没有人气的样子,正对着大门的书房仍像个被打包密封的箱子,陈旧神秘。
风尘仆仆的两个人立在门厅,整理衣装。
“等到12点,”宁粤脱了外套挂上衣架,“再晚就没有回去的车了。”
李蓝阙突然有些期待错过回去的车。
回去就意味着又要站上通往高考的输送带,又要开始复杂繁冗的人际关系,又要直面失恋的打击和叁心两意的愧疚。她只用一天便重新习惯了这里的海风和灰色天空,也习惯了一早睁开眼睛,就有舅舅的体温贴在身旁。
她敷衍地答应,为了掩饰失望,便岔开了话题。
“舅舅。”
“嗯。”
“这是书房吧?”她鼓足力气跳高,想要从风窗里窥得一点秘密,“只有这里锁着。”
何宁粤见她一副自不量力还执着不停的样子,勾起嘴角拖了凳子坐下,好整以暇地等她跳累。果然,她没努力多久,就哼哼唧唧地跑来要他抱起来看。
他起身,将早就备好的凳子拎至门前,下巴一指。
“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