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料轮片滑过轨道时,发出了短促的摩擦声响。围得严严实实的隔断帘被人一把拉开,露出一张被烦扰后困倦又不爽的脸。
“起来吧,我要上班了。”
裴殊将咖啡杯放在桌上,走至窗前将遮蔽打开,突然明亮的室光令人猝不及防,何宁粤懒懒地坐起,一边按住右肩揉捏,一边抬起右臂绕环。简单活动之后,仰头间发出了舒展的闷叹。
“看来最近你两性生活比较和谐,”他随手拂几下衬衣褶皱,又翘腿系紧鞋带,“上班都比原来晚了。”
裴殊笑笑,没有否认。
“你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我以为进展很顺利呢,”他看那个筋疲力尽无精打采的人走近,坐在自己面前,“怎么又跑这来睡了?”
家里是有什么妖魔鬼怪,还是有惹不起的小姑奶奶。
“近。”
何宁粤勾手搭在椅背上,未打理的过的发型略微凌乱,气势被削弱了大半,连正当的理由都显得像在勉强挽尊。
他也没说谎,一半是因为近,还有一半,是因为睡在这里比较容易冷静。但裴殊却从来不吃他这一套,虽不戳穿,但也微笑得意味深长。他扶下眼镜,按下了电脑开机键。
“所以你们确实不顺利吗?”
系统启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