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完全消失在视线中,还在迷茫。
在路边花坛边沿坐下,她拂去箱上零落的花瓣,撕开封口,里面是一摞摞装好成册的相片和成盒的胶卷,最上面是一串钥匙,拴着的铭牌上刻着“煤矿博物馆”五个小楷。
好像生活天翻地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面前是周末早上怡然悠闲的城市街道,有阳光,有烟火,有缓缓流淌的时间。
震动的节奏敲醒了她的怅然。
这通电话来的实在意外,但她又感到依旧平静。
“喂,妈。”
毕竟没有规则就是这个女人的规则。
“雀雀最近怎么样了?”
她们几乎半年才通一次电话,每一次都要在变化的嗓音中重新认识对方。这一次她有些疲惫,语气更为温和亲切,透出了日积月累的衰老。
可是该怎么回答呢?如果是今天,她并不开心,如果是最近,那就,
“还不错吧。”
“之前你是不是……考的不太好来着?”何菲努力回忆着,又显得力不从心,“算了记不清了,我也没有精力记这些了,你记着好好学习,好好学理科。”
“知道了,你放心吧。”
李蓝阙将箱子放在脚间,仔细捋开胶带,沿着开口缝隙重新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