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睁开,还带着无神的空洞。她定定地看着乘务员的面庞,近到可以看清鼻翼卡粉的细纹,她即刻恍然。
“啊!对不起我还没有补票!”
何宁粤匆匆到达学校时,已经是晌午过后阳光最烈的时刻。停车场到学院楼的200米路程将他折磨得苦不堪言。曾经生活七年的母校,他熟悉一草一木,熟悉教研室的一桌一椅,也熟悉自己老师的笑容,和习惯用的每个助词,但空虚却悄悄爬上了心口。
这种空虚与在葬礼上积累烦闷交织,加倍痛苦。
总算在空调房间坐定,他这才有心情掏出手机,发现了躺在短信箱中的留言。
他眉头一紧。
果然,这个小丫头总得搅出些事端,没事鬼鬼祟祟在他收拾妥当的行李旁边瞎转,肯定没好事。显然她的目标并不是综述文集,八成顺走了什么闲书,但知道寄过来就还算得上善莫大焉。
总算有她,像打翻了一罐苦水,碎裂的脆响激荡出轻快的节奏。
好巧不巧,快递的电话正在这时打了过来。
“你这个要求挺奇怪的……”快递小哥从推车上捡起一件,按下了收件人的号码,“哦哦,难道是给男朋友惊喜吗?”
李蓝阙用文件袋遮住下半脸,被一语道破后尴尬又羞赧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