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可信?我、更、可、信?”这个词竟然是从她口中吐出来的,还是对他说的。
薛灵应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好似在认真找寻着什么。
夜空并不明朗,却不影响他那双特殊训练过的眼睛。
没有,她的眼睛里有疑惑,有茫然,唯独没有演戏的痕迹。
薛灵应绷紧的心弦倏然得到解放,血液奔涌在心室里,像重获自由的、从器皿跃入大海的鱼,这鱼还是迪士尼动画里的美人鱼,一言不合就唱起歌来了。
她说:你更可信。
真想录下来让那个男人听听啊,弦月啊弦月,你会被气死吗。
薛灵应心中的高歌越唱越响,甚至有些想大笑出声。
人心易变,本性难移,沉青栩说出“可信”这个词,简直比告白还要动人心弦,更比她拙劣表演的啜泣诉请,不知道高多少个奥斯卡奖项迭加。
担忧、信任这种词,从他们认识的那天起,他就从没听她说过。
陈泽出事之前,她是那位研究员身后的应声虫,陈泽去世之后,她变得阴郁又神经质,也更加醉心父亲未完成的事业,谎言和秘密让两人渐行渐远,二十年来,懵懂青涩的情愫被消磨殆尽,在她背弃盟约转而投入他二叔的羽翼时,他更是一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