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一次的家庭聚餐,没了往常拘束,饭桌上话题不断,谈天论地是正事,就餐倒成了次要。
班瓷始终扮演着沉默的角色。
同样是没了娘的孩子,班絮比她要出色得多。班父问什么,班絮都能答得出色,既能接下话题,又能举一反三。
班瓷想,就算是她,一个有点脑子的路人甲,也会想要让班絮这样的人才来继承偌大的家业。
她插不上话,便只能低头苦吃。
而陆其修坐她对面,浑然没有做客的自觉,闲适自在得,比她还要像主人。
偶尔,他也会参与话题。且很轻松地就能拿下现场的话语权。
班瓷愈发觉得压抑。
味如嚼蜡。想摔桌走人。
终于,饭桌上的话题移到了她的身上。
班父问她杂志社的事。
硬气蛮横的班瓷在父亲面前永远都是一只小兔子。这是从小就有的习性,一种被压迫过的,不敢轻易挑战权威的习性。她有些沉闷,却十分乖巧地作答:“工作是朋友引荐,而我刚好也想借这机会锻炼一下自己,就应了下来。”
“实习?”
“是,试用期三个月。”
“这样也好,省得你到处惹事,还要让你姐来给你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