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当铃铛发现昨晚自己是在阿爹的床上沉沉睡去时就羞红了脸,她裹着薄被在床上翻了个滚,又转而想到动情之时阿爹口中吐出的淫言乱语,捂在被子里深深的叹了口气,心绪翻转着。
她并非真的不知人事,她在那时并未抗拒阿爹,只不过是因为她崇拜着爱慕着阿爹。
还曾记得幼时,阿爹刚买她回来时便对她极好,宠着她护着她,晓得她初到陌生的地方心里有些害怕便天天给她做些小玩意逗她开心,有竹制的小蜻蜓,有草编的蛐蛐,用绳子拉动的小车……阿爹把他能想到的小玩具都给她做了。
阿爹还常说女孩要富养,男孩随意养养就好了。
于是阿弟幼时玩的玩具都是被长大后的她弃而不用的,阿爹也常常托山下的姑母给她带些时兴的衣饰头花。
她曾听到姑母劝阿爹说:“省着点钱财,莫要大手大脚的花用。”
但阿爹却反过来劝说道:“钱省来省去不都是要用的吗?反正都是用在自家人身上,该怎么用就怎么用呗!免得省来省去既不开心又过得不舒服。阿姐可还记得我们阿娘是如何省俭,可最后呢?最后不还是被那老货拿去赌了。”姑母从此以后便不再提此事。
她那时既感念于阿爹对她的好,又爱护着那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