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荷叶似被霜雪蹂躏过,看不清本来面目。瞥见西侧沐浴间似是被打开过。想走过去一看,又觉得不合时宜。西面的天空,上一半广袤的兰黑,下半边橙红的颜色被古村落高高低低的民屋隔得七零八碎。夕阳西下,顿觉凄凉。男人低下头,看到袖口的一滩白褐色鸟屎,不觉皱眉。自从琳达离开,已经过去了几个春秋。
男人回到屋,把手上的废画铺在桌上,想起午时的女人,跳着脚追它,灵光一闪,拾起画笔,蘸上墨汁,在上面开始第二遍创作。
等米禅洗好,天色已黑。沐浴间氤氲的湿气沾到四壁,竟显出一块块的痕迹,原是曾经这个屋子挂过许多幅画绢,应是如画馆样的雅致,如今空荡荡,满是灰尘,不免生起空落落的可惜之情。
老董说这是[太太的浴室],难道就是她今日见到的那个作画男人的妻子?她收拾好物品,路过旁边的灶房,看到摆放整齐的木柴,稻草和豆秸,好像看到老董拉着风箱,一下一下,还听到了老董被烟灰呛到咳嗽的声音。
拿着画笔的男子抬起头,透过木棍支起的小窗,望见她单脚蹦哒哒回了西院,若有所思。
涵风尘碌碌地回来了,说是拍了不少好照片,老董摆上饭菜,便离去了,晚饭并没有一起吃。涵关切地问米禅,脚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