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徐徐开口,“此位小姐,骨香肤细,唇若红莲,主桑中之约,必受夫之宠爱,然眉眼餍生,月下之期难定。今冬乃有红尘一劫,若得以消融,今后必益夫而得禄;若不得解化,则恐有破祖刑家之难。”
周氏这厢,听闻此言,唬了一跳,急寻化解之方。诺诺有信:布施之礼,不在话下。
那道人不急不慌,缓捋须髯,说道,“这也不难。只叫小姐在这‘妙华观’里寄个名符,随了贫道为徒。如今先做俗家居士,多行善事,正月里天诞之日,素衣斋餐,亲身来与贫道修斋建醮。如此,必将逢凶化吉,福禄恒昌。”
周氏满口应承,已着下人封了二十两醮愿,请了鹅黄缎子去接天地疏,寄名符。
又叫程月过来给她师父磕头行礼,又定下初九之日,使人来送米面香烛等等,行正式寄名礼。
仙人道谢,携徒退出。
时至午后,用过了素斋,周氏与程月归家。
程月在车里撇嘴嘟囔,“那道人不过危言耸听,人都说相随心生,许是我昨个夜里没有睡好,哪里就有什么毁家灭口之灾祸。不过是坑咱们些经钱。”
一面说着,一面在心里想:大哥二哥临走之前,卯足了劲要榨干她。这几日折腾下来,别说印堂发黑,恐怕竟是面如死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