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伸手去接,一抬臂膀,却发现浑身酸疼,不像是刚歇过午觉,竟像是大肆劳作了一番。
再瞧来人的面貌,在烛火之中,倒是看得清楚:
正是寄名法事当中,不见踪影的那个年轻道士。
“多谢道长!不知该如何称呼?”程月坐直了身子,问道。
“小姐可唤我玄清。”道士见程月把杯中之物一饮而尽,知她是渴了,又起身去倒了一盅。
“水镜真人可是你的师父?”小月儿又问。
这水镜真人,便是她寄名拜师的那位老年道长的道号。
玄清将茶给她,微微颔首,“正是。”
程月这次只是小口啜着清茶,软糯着嗓音低声说了句,“那我该是叫你一声师兄吧?”
眼角觑见这青年道士似是猛地抖了一下,白净的面皮霎时红了起来。
小月儿却故意装作没有发现他的窘状,作出一副天真无邪样,“你是应还是不应嘛?玄清师兄。”
看他踯躅了半日,且从嘴里勉强吐出,“紫霄师妹。”
一个堂堂男子,竟羞赧成这样。
忽又忆起刚才那似幻似真的梦境之中,自己与他私行云雨之事时,在床榻之上,却是个凶猛的。
程月不觉也微微地红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