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南一直明白,自己并非唯一。但是当事实血淋淋地撕烂在眼前时,像是一声闷雷砸在人头上。
川南打了车回酒店,匆匆地奔回房间,落了锁,才敢松一口气。
所以他最近疲惫,是因为别的人。
川南愣了好一会,才慢吞吞进了洗手间卸妆。卸到一半又想起他的耳语,脸也不擦了,快步跑出来,摸出手机,指甲狠狠戳着屏幕:不用来了,今天不舒服。
脸上的水滴滴答答,荫湿了胸前。精致如川南,以前是断不能这样的,带着点幼稚的报复心理,川南没擦脸,也不换衣服,手机也扔了,一头栽在床上,迷迷糊糊,竟也睡着了。
川南不停地做梦,梦见江燃获奖,川南走过去恭喜他,江燃客气地回应她如果没别的事就不用再联系了。反反复复是这一个梦,也不知道做了几遍,川南悠悠转醒。
房间很黑,窗帘漏出丝缕五颜六色的广告灯光,映在墙上,投出浅浅的斑驳影子。安安静静,可能已经是深夜了吧。
头有些疼,川南阖着眼在床上躺了一会,脑袋混沌,朦胧想起自己为什么睡得这么匆忙。
川南挣扎着坐起来,四处探了探,没有摸到手机,只能伸手打开床头灯,手机被扔在床尾,指示灯没亮——没有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