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崔子宣忽然把李棠宴叫了过去。
“我一直未曾问过你,你的医术如何?”
李棠宴虽不知他为何问这个,仍如实道:“寻常疾病都可看看。雾岚山长于制药,我虽学的不精,也懂一些。”
崔子宣沉吟一会儿,起身关严了窗。
“今日贵妃从宫中向我恩师递了一个消息……说皇帝有醒来的迹象。”
李棠宴微惊,皇帝晕倒后,宫中太医束手无策已有多日。贵妃做事如此隐秘,可见并不相信太医。
“恩师已经致仕,只和我说了此事。皇帝晕倒恐怕并非偶然,你既懂制药,或许能看出端倪。你愿意去吗?”
李棠宴愣了愣,她知道崔子宣在朝中从不结党站队,这时听他的意思,是想救皇帝?
至于她,她虽并不算多么忠君,但也知道如果皇帝死了必定时局动荡。遑论害皇帝的人十之八九是朱康,她自然不愿看到朱康如愿。
“要如何做?”她问。
她察觉崔子宣放松了些。“贵妃已经安排好,明日我带你进宫,为皇帝看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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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陵。南宫照也已得知了皇帝忽然晕厥,叁皇子和朱康代政的消息。
香树开始忧心忡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