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宣知道李棠宴的事情。“你做不到未必我做不到,我和她父亲可是故交……她自然信赖我呀。”朱康随口说着,看了李棠宴一眼,见她神色淡淡,心知她多半已经知道李问期的死和自己有关,不觉也收了笑意。
崔子宣亦是皱眉,如果朱康真要用强,对李棠宴威逼利诱又或是严刑拷问,她那个小身板儿,受得住什么……
“朱相。”崔子宣咬咬牙,“我曾得你提拔,也为你做过不少事……”
他此时忽然有些豁出去了的意味,想到或许要看着李棠宴因为怀璧其罪被朱康带走,他就一股气往头上冲。
“这些事情我从来不敢忘,因此曾……一一记录,编修成册。如果今天我和侍从没回去,明天这些东西就会流传出去……”
他话未说完朱康的脸色就猛地沉了下去。
“你威胁我?”太阳穴隐隐开始痛了,对朱康而言,威胁倒在其次,他更多地是受不了谁对他这样明目张胆的挑衅。
他派到崔子宣身边的朱玉很久没有消息。加上崔子宣这个人实在滑头,做事低调,知道怎样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朱康的确很久没有关注过他了。
“不算威胁。”崔子宣说。他从没用这种口气跟朱康说过话,但这时也并没觉得有何可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