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还在床上。
他睡不着了,索性不睡了。
扯过来睡袍,天色还昏暗,找不清哪边是正哪边是反,低着头看了半天,这才披上身。
拿了本书靠在床背,睡袍也没系好,敞着半边胸口。
一个字看不进去。烦躁的摸摸下巴,又搓搓脸颊。
“啊!”终于忍不住喊出声。
抄起手机打给机长,“给我安排直升机。”
机长还在一场好梦之中,有点恍惚,妻子问他,是谁啊。
他转转眼睛,没听清啊。
再看看手机备注,揉揉眼睛,没看错吧。
董事长-汤砀豪。
这个一年不给他打一次电话的人,从来都是秘书来帮他给七大姑八大姨、合作伙伴、世叔世伯约直升机。
他本人从来没有找过他。
时间长到机长都忘记自己的雇主了。
他声音简直太有威严了,低音炮炸耳。
汤砀豪挂了电话后,又给河宥燃拨了过去。那边一直占线。
终于接通后,慵懒的声音,“这个点给我打电话是怎样?”
“你在哪里。”汤砀豪语不惊人,声音也吓人,
“车上。”
汤砀豪忽然改了主意,“好。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