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有些皱着，似乎在梦中也不是很安稳。
他的视线移到沙发扶手上的舞蹈服，外面是淡紫色的纱，里面是比较贴身的杏色绸缎，很美，但也很薄。他想到那些小视频里，秋天的夜，她就是穿着里面那一层薄薄的衣服，不停地跳，不停地舞，明明跳得已经很美，很好，却一直被要求改进，重跳。
那些视频里，她总是倔着一张脸，不服输，但也不消极，像是要证明自己就是跳得完美。
他看出伊菈对她的刁难，也看出她自拍视频时偶有显现的瑟瑟发抖，他被人拉去看热闹，看到她令人沉醉甚至窒息的舞蹈，看到她如一片枯叶落地，看到她发热脆弱的面庞。
够了，好像到此，也就够了。
那些懵懂失误的过去，晦暗不清的纠缠，他对他作的恶，她对他的禁锢惩罚，他对她的冷硬粗鲁，好像都可以停止了。
事已至此，他们已经纠缠不清，何不换种方式，臣服于欲望。
她毕竟，是他的妹妹，是需要被呵护疼爱的女孩子。
只不过，需要他以男人的方式。
程以呈释然地笑了。拿起外套出了门。
楼下是热闹的步行街，灯火通明，各式各样的小吃店铺大开，店员在门口招揽客人，给秋天寒凉的夜晚带来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