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东问西,可是耐不住习惯成自然,后来也渐渐习惯了她的聒噪。
直到他十二岁那个暑假。
程以呈又开始烦躁。
他不愿回想后面一系列的事情。
小朋友作业写完了,递给妈妈检查,妈妈很满意,很骄傲,“我们小欢啊,以后一定能上青大!”
“嗯!”
小朋友还挺有志气,程以呈再次望向窗外,外面是一望无际的田野,列车极速驶过,依旧无法驶出田野的尽头,就像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情。
程渔躺在病床上问他是不是喜欢她,想要和他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他那时是什么想法呢?他只是想起了片刻前才对她说的话——“当医生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我怎么会轻易放弃?”
是啊,从坐在水泥地上忍受蚊虫叮咬写学业的小屁孩儿,成长为收获最高学府通知书的省状元,他怎么能轻易放弃这得来不易的正常的生活?
和血缘妹妹苟合是一回事,可是真正的在一起,又是另一回事。
永远在一起意味着,他们要彻底摒除人伦,割舍亲友,永远生活在见不得光的地下。
从此只有胆战心惊,只有躲藏,何来抱负?
他不知道程渔对他的喜欢是一时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