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傍晚,鲛人们将雪锦,装进一只捞自海底、宽敞得能睡下两个人的巨大珠贝壳里。贝门一关,他便不知西东、任凭鲛人们拂开洋流推着他走,最后来到了一片浅海,运进了这个山洞。
他被告知:这便是他与大首领的“婚房”。
简直岂有此理!他放着好好的朱衣殿不住,被掳来睡这畜生才呆得下去的“猪圈”。鲛人们还好意思跟他说,这是什么“浓情蜜意的新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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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滚开!我不要插着睡、不要不要!”小雪锦躲在大大的贝壳床里,就像一只任人逗弄的笼中鸟。当然在他看来,这叫“虎落平阳被犬欺”。他的心里始终放不下自己大祭司的身份,怎能忍受被一群畜生欺侮呢?
不过严格算来,冬藜不算是“畜生”,顶多算是“畜生”的帮凶:“雪锦,雪锦你听话呀!这真是为了你好,我们是怕你疼!再说,要做鲛母,这是个必经的历练,产卵前总躲不过这一茬儿的!”
“不听不听!谁要做你们的‘鲛母’!有本事叫偌蓝他自己产去!”
贝壳床“啪”地一声合上,雪锦躲进了“新居”里,做起了能躲一刻是一刻的缩头乌龟。可贝床没有门锁,很快又被冬藜撬开,执着地握着穴塞,要送进雪锦的臀眼里,叫他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