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把灯打开,扯过桌上的登记簿,指给年轻人说:“这儿写上名字电话,祭拜的逝者姓名也要写。”
登记的那一页上,已经写了四五行,大多字迹潦草,难以辨认,年轻人却是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杨真。
“嚯,小伙子字不错啊。”老张站在窗户旁吞云吐雾,看了眼不远处路边停着白色私家车,“早上自己一个人开车来的?”
“不是,我昨晚来的。”
老张听他这么说,觉得奇怪:“这附近没有宾馆,你上哪儿过夜啊?”
“我在车里睡了一会儿。”
“哎呀,真是的,你昨天晚上要是来的早的话,跟我打声招呼,我就让你进来了嘛。”
杨真登记完放下笔,拿给让老张看。
“这样就好了么?”
“行了,你进去吧,走里头小门,车就别开进来了啊。”
“好,谢谢师傅。”
杨真转身正要离开,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转回身来:“对了,上次来这里祭拜还是去年的事,我不记得人埋在哪儿了……师傅,能不能麻烦您帮我查查?”
“这个不好查哇。”老张皱眉,“我们都是人工登记的墓地编号,找人得一页页翻。”
“不是有电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