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春华通常摆摆手,“他啊,就那样吧,我跟你说,我这个孙子,前两天给我打电话,他在米国呢……”
送走老两口没几年,季洋六十岁了,被检查出肝癌早期,比前世晚了几年,但还是发生了,苏琪哭得险些晕倒。
“不治了不治了。”季洋还笑,看得很开。
“留着钱干嘛?给阎王爷花吗?”季晨晨怒斥着他,小时候那个小男孩已经长大,比他还高了。
“治!要治!”苏琪毫不犹豫,拿出家里所有的存款,甚至打算卖掉家里所有的房子,让季晨晨去找国外最好的医生。
哪怕是早期,扩散得快,也救不活。
季洋强撑了一年,苦不堪言,苏琪和季晨晨最后也只能随了他的愿。
安乐死。
“好好照顾你妈妈。”季洋说的最后一句话,随着药剂注入,他笑着闭上眼。
苏琪握着他的手,声音悲恸,哭成了泪人,起都起不了。
“我跟你爸一起走,我跟他一起走……”
“季洋……”
“你为什么不多陪陪我,让我一个人,我一个人怎么办啊……”
……
苏琪消沉了一年,天天走去季洋的墓前,一坐就是一整天,直到季晨晨两口子生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