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带着女人哽咽的声音,季洋只觉得热,浑身都热,像是要要燃烧起来一般。
一股强大的力量一下要迸发出来似得,他浑身湿透了,难受得紧拧眉头,睁不开眼也发不出声,动一下都费劲。
倏然,热到极致之后,又像是坠入冰窖,冷得他颤抖着唇齿。
“喝水,你喝水,盖被子。”赵曦颤抖着手,急急忙忙给他盖好被子,拿着水杯,给他喂水,自己的嘴唇已经干裂出血,她已经两天没喝过一滴水。
费力喂给季洋后,她精疲力尽,扶着肚子,滑倒在床边,肚子里的孩子踢个不停,她咬着牙,一下一下摸着肚子,声音轻柔,“小饼干,你要乖,乖一点。”
缓了一会,她爬到不远处的沙发上,缩着身子看向床上躺着的季洋,他清醒的时候让她将他绑在床上,旁边还放着一把斧头,一旦尸变,他让她砍掉他的头。
她怎么下得去手?
三天了,季洋高烧了三天,家里没有退烧药,门外都在嚎叫声,给他降温的方法只有家里一小瓶酒精。
连水和冰没有。
她眼泪就在眼圈里打转,十分无助。
这些天,她也没吃什么,家里只有米,还有酱油,本来就是娇弱的身子,营养跟不上,她两步路都要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