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就在这竟陵军中了么?那岂不是……”春耕压低了声音,“是从前的那个好,还是现在的那个好?”
贾哥掀开了酒坛盖子,给众人都满上了,“竟陵军几千人,哪里就都认得了?我要是晓得点什么东西,还至于跟你们一样,被人排挤来了?”
“今儿个过年,不说这些晦气的,来来来喝酒!”
春耕一梗,有些怅然起来。
没有人乐意过年来守城,尤其是他们几个,都是那张颜做了竟陵之主之后,强行征来的新兵蛋子。按照规矩,要么尚未到服役的年纪,要么就是家中已经有人服役过了,本无须入伍。
听到过年二字,其中一个端着酒的小兵,眼眶都红了,“我……我今年十三岁,我娘说我年纪小,他们偏生说我生的高,说我阿娘在撒谎,硬是要我来了。”
“哥哥从前也是竟陵军,战死了,阿娘为他哭瞎了一只眼,今儿个在家中,怕是要哭瞎另外一只眼……不知道贾哥你认识他不?是监利的徐石。”
贾哥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
他这么一叹,春耕也愁了起来,他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我是家中独子,阿娘生了五个姐姐。我四姐姐生得好,叫那青牛山的大当家的陈河掳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