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怡若有所思的看向了孙香,“你会打猎?可会用弓弩,埋陷阱?力气几何?”
孙香不明所以,却是认真回答道,“用的乃是我爷爷留下来的一把老弓,同军中那些比不得。我们这些村姑,平时干农活惯了, 倒是有二把子力气。”
段怡看了看她的头发,“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之前在山上,梳的是姑娘发髻。”
孙香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她顿了顿。
“我被土匪毁了清白,便是再想嫁也嫁不了什么正经郎君了。与其同那些地痞无赖,废物鳏夫过一辈子, 倒是不如自梳了自立门户。”
“孙香给将军洗脚婆子, 只要将军给我一口饭吃,我便满足了。”
她说着,声音低沉了几分,“还是说,将军也嫌我脏……”
段怡闻言,立马打断了她,认真说道,“你是受害人,岂有责备受害之人的道理?”
孙香抬起头来,便瞧见的段怡那灼灼的目光。
这是一种无比的坚定的眼神,让她下意识的挺直了腰杆子。
“若以世俗眼光论清白,我段怡混迹军营中,做的乃是那大逆不道之事。天下女子的贞洁牌坊, 见了我那都是要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