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到处都是冲锋声,漫天的箭支从头顶上划过,一个又一个的段家军冲向了城楼。
那手中长长的登云梯,同那挂满了铜锣与稻草人的大船一样的震撼。
四周嘈杂无比,田楚英却觉得时光仿佛在他周围停住了一般,他扭过头去,看向了城楼, 拿着狼牙棒的谷雨,不知道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了。
一个红着眼睛的小厮模样打扮的人,手中拿着一幡小旗,冲着田楚英挥了挥。
“我很疑惑,你若是想死,上吊自刎投河……就你那脑袋, 不用思考,都能浮现出一百零八种死法。你为何不死?”
田楚英听着段怡的话,轻轻一笑,长剑放缓了几分。
他没有说话,却是不经意的露出了自己的手腕。
段怡一瞧,皱了皱眉头,那手腕上头,伤痕累累,全是新新旧旧的伤疤。
母亲死后,父亲也问过他这样的问题,孽障你既是想死,为何不死?
田家一心想要脱离商户,朝着泼天富贵攀去,像他这样的人,便是那白嫩豆腐上沾的锅底灰,便是剜掉一块,也是要扔掉了。
“你去剑南, 一切听你师叔号令”, 少年田楚英扭过头去,眼神有些迷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