碌碌的睁开了眼睛,见是段怡,又两眼一闭,沉沉的睡去。
段怡嘿嘿一笑,突然一个鲤鱼打挺,一个锁喉便送了出去。
“深更半夜,连阎王殿都敢闯了!崔子更!莫不是你叫贺淮南打成了落水狗,逃过来了。”
崔子更一身寒气,他低下头去,看了看段怡掐在他脖子上的手,上头有好几道新伤,手指关节也磨破了。
他提起了手中的食盒,“醒酒汤,还有红烧肉。”
“你说反了,我已经拿下了淮南道。贺使公死了,贺淮南领着小股残部,入了山南,失了踪迹。某来提醒你小心一些。”
段怡松开了崔子更的喉咙,她先前不知道是何人,用了好些力气,竟是将崔子更的脖子掐出了红痕来。
“就那个脓包,我一个能打十个!当初在江南,我不过是不想喧宾夺主罢了,这山南东道,如今可是我为主。”
崔子更投桃在前,当初在剑南道根本没有使出十分之一的本事,一只都听从她的安排,且将在军中大展神威,擒住三皇子的机会让给她,她都看在眼中。
君子投桃当报李。
是以她在江南道,亦是一直克制着,从来不会越过崔子更去。更是没有动手杀了那贺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