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苏筠,便是在这种不同中,走了相同的路的人,虽不是手足,但胜似手足。
苏王爷听得认真,段怡说道苏筠受伤的时候,他阵阵后怕;说道他爱说书,他又是哭笑不得。
“那孩子同我不亲近,我们说不上几句话便会要吵起来。段将军对苏筠有大恩,且你行事磊落,老夫本不该质疑。”
“不过,就像老父亲嫁女儿,总归心中忐忑,恨不得掏心掏肺的多陪送些,恨不得自己个封侯拜相,好让孩子在外头硬气些。”
苏王爷说着,将那张纸,推到了段怡的眼前。
“我苏家俯首称臣,岭南道可以立即归你。但是江南西道,在老夫有生之年,为我封邑之地。待我百年之后,由苏筠来归缴。”
“我那岭南之地,换我儿苏筠一道免死金令,将来无论他做下何等错事,段将军留下他一条性命,让他做过富贵闲人一生无忧。老夫暂时留着那江南西道,是为我儿做靠山。”
“我百年之后,他有勇无谋,镇不住江南西道的那些叔伯们;且段将军大才,定是会吸取那前车之鉴,以防诸侯再起。”
“届时苏筠自缴封地,为你开了削藩之口,是我给他留下的第二个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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