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向后面那辆车,漆黑的车身,车窗缓缓摇下。
这回那小蛇这回连吐露的蛇信都收了回去,在顾匆匆手心微微颤抖。
车里的人即使坐着,也有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让人心生不安,她忽然有些后悔没有带那托盘什么的,只得另一手握-住蛇尾,然后送了过去。
没有人接。
微温的蛇血顺着手腕蜿蜒,她等着里面的人。
车里极黑,极静,有那么一瞬,她都怀疑里面是不是没有人。
然后一只洁白修长的手缓缓从里面伸了过来,距离她不过一寸,手心向上。
顾匆匆于是再向前一步,将手里那条不知是不是已昏的小蛇放在了那只手的手心。
她的指尖无意触及到他的掌心,极凉,极白,仿佛夹着霜天的风雪。
而与之对应的,是在蛇血沾染下发热的手环。
顾匆匆松开小蛇,正待收回手,里面的男人忽然伸手扣住了她戴着手环的手,几乎一瞬间,伴随着霜寒,凌厉逼人的肃杀破窗而出,顾匆匆一愣,伸手欲抽回自己的手,却在一片漆黑挣扎中陡然看清了他的眼睛,那双深邃冰冷的眼睛,有兽类的竖瞳,他的声音低沉,带了淡淡嘲讽:“果然。”
顾匆匆根本不能再用上力,直到手环清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