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匆匆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有这样的手,苍白修长,骨节分明,只有手指的指尖并不像寻常人那般的透着微微的粉,而是仍旧的白,但白中又略微带着丝丝缕缕的灰,就像苍鹰脊背的羽毛,指甲也有些长了。应该修剪的样子。
难怪一直带手套啊。
顾匆匆想起了最劣等的洗脑广告。
得了灰指甲,一个传染俩。
之前她还以为是他爱装逼,没想到是这个原因,果真不能以貌取人。
他的手放下银壶,前面水杯的药香已经凝固。
他一手端起来,就直接往嘴里送。
“烫。”顾匆匆忍不住出声提醒。
他手上的杯子微微顿了一下,被握~住的看不见的杯弦里面,化开的丹~药已微微结冰。
“我不怕烫。”他说,然后直接喝了一口。
冰凉刺骨的水,顺着喉咙滚下,他呛了一口,以拳触唇,轻轻咳嗽了一声。
然后他面不改色,直接将剩下的药水全喝了。
顾匆匆倒抽一口凉气,怎么这么虎?
说了烫,非不信,刚刚烧开的水,就这么直接喝?看来真是从小养尊处优惯了,没有人帮忙,自理能力差得简直让人发指。
一思及此,她忍不住又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