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匆匆伸出手去,他顿了一下,没有动。
“这是伤?”她问,鼻腔有淡淡的说不出的味道,血的味道,仿佛在哪里闻到过。他脸上的露出烙印并不是画上去,而是淡淡的伤。
但是他这样的身份,谁能伤他呢。
“你怎么受伤了?”她问。
“cos。”他的声音沙哑,然后低低咳嗽了一声,表明自己的身份和现在这个状态的原因。
但他的声音却这样沙哑,一如昨晚,她自然还记得当日在清泉的那个诅咒,他现在能说话并不容易。这样,大概是强行说话的结果。
厉承泽肩上的白色围脖突然动了一下,这恍惚的一瞬间,顾匆匆隐隐看见了他脖颈上的伤痕。
那一淡淡的一片一片的痕迹,越下面越红。
她心头一动,伸手去拉他的围脖,围脖极为冰凉,定在他身上一般,扯得厉害了些,那只围脖的真身——懒洋洋睡觉的雪狐狸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厉承泽伸手按住她的手腕,示意自己真的没事。
“难看。”他说。
她目光仍旧落在那上面的痕迹上。
“我看看。”
厉承泽由着她缓缓拉下来,在脖颈越往下,靠近咽喉下面逆鳞的地方,是隐隐出现的龙鳞,龙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