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不小心就过睡了会儿……就着刚才对梁愿那股子内疚劲儿,楚辞的头埋得更低了,丫鬟觉得自己拿捏住这位大少奶奶了,顺势指着饭对大少奶奶说:“麻烦金贵的大少奶奶一会儿伺候大爷吃饭,老太太可吩咐了,伺候大爷要有十分心要尽十二分,伤了大爷可担待不起!”
虽然在西方接受了三年的文明开化,但好歹也是做过少爷的,自然知道做丫鬟做成这个份儿是僭越了主子,可是自己这个身份,他也明白,嫁给大爷这样一个病人,说好听点叫做大少奶奶,说难听点就是个伺候人的。
大爷显然在床上听见了这话,皱着眉用手指敲着床,丫鬟顺着声看向大爷,大爷没瘫那会儿就是叱咤一方的枭雄,威严的很,如今瘫着,削瘦的脸本来就吓人,现在的面色更是阴沉。丫鬟看着吓人,赶忙噤声出了门。那两个丫鬟本是过来伺候大爷吃饭穿衣的,军阀家的孩子,说白了就是谁有能力谁得宠,大爷早就风光不再了,两个丫鬟巴不得有人来替她们,听说昨天晚上抬进来了个大少奶奶,悄没声的,还是老爷不要的妾,这不一大早就来给这位大少奶奶派活了,没人愿意照顾一个瘫子。
楚辞先顾着梁愿,洗了手就端着米汤往屋里走,大爷看着米汤微微皱眉,没什么胃口。这会儿就听外面几个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