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打自宋以乐来了以后,宋爸爸的身体虽称不上痊愈健康,但也在一步一步往好的方面发展。记忆依然是断断续续的,偶尔会想起和宋以乐生活的点点滴滴,但却始终认不出待在他身边给他温布擦身子的就是他儿子;再后来不知怎么的恢复了食欲,也摘除了鼻胃管,能开始进食些流食食品了。
待在b市的这两个星期仿佛是弥补一家三口过去亏欠的时间,哪怕流逝的再也回不去,却也是弥足珍贵的。
宋以乐倒是也发觉了,沈云淮很是会讨长辈欢心的人,倒不如说他本就是如此八面玲珑,说起话来巧舌如簧面面俱到,以至于没有人会对他无故心生厌恶。宋爸爸到后来,张口唤得最多的,除了宋以乐,另外便是沈云淮了。
一口一个“云淮”的,叫得甚是不亦乐乎。
沈云淮和宋以乐在一起的第一个圣诞,是和宋家父母一块儿过的。大寒时节以后鲜少降雨,天气晴冷,入冬后沈云淮是真乐忠于把宋以乐裹得暖呼呼的,大衣外套一层又一层,活像个蝉宝宝的模样,若非如此他是不会让宋以乐出门的,只因宋芸当初闲聊时无心提起,宋以乐冬天容易感冒。
每每这种时候,宋以乐只能边抬着手任由沈云淮给他套上外套,边不满地嘟囔:“我真的一点都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