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又雨水,人间一霎是又到了春暖花开的过年时节。除夕夜这一天宋以乐起得格外早,天光甚至还未破晓,带着雾蒙蒙的朝露,外头灰暗一片。今年的倒春寒姗姗来迟,昨晚后半夜又下了场雪这会儿才算停了,阁楼里没法装地暖,沈云淮就给搞了个暖气,置在窗边,把外头的雪暖化成水在玻璃窗上留下蜿蜒的水珠。
睁着眼睛躺得手臂有些僵了,才翻过身,面朝沈云淮着。
平日里沈云淮浅眠,总是比爱在冬天暖和被窝里赖床的自己醒得早,以至于宋以乐鲜少有机会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从眉骨看到微启的唇,胡茬在下巴和唇峰处冒了些绿,但到底还是好看的,令人无数次愿坠爱河潦倒倾心的好看。
沈云淮一只手搭在宋以乐的后背脊椎处,那是他最喜欢抚摸的地方。第一次**的时候沈云淮就感叹过,宋以乐实在是太瘦了,瘦得低头弯腰时脊椎线条特别明显。可这么说着,后入的时候他却喜欢用双唇在后颈那两块脊骨上磨,那用力一点便有可能扭曲断裂,金贵无比的骨头。
可宋以乐不在乎,也乐意把软肋露出,给予全意的信任。
然后闹钟和远方水上年市的开市鞭炮声震耳欲聋的响起,宋以乐才惊觉自己就这么地盯着沈云淮的睡容看了快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