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靠近就会感觉到恶心。
他也许可以在军训余下的两天时间内不去洗澡,任由自己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发酸发臭,但是这样的事情是可预料的越来越多,不知什么时候不是个尽头。
他现在已经不能骑车,靠近满是浑浊污水的池塘湖泊会生理性地恶心,也不能再打开小提琴的箱子去拉他的琴,他小提琴虽然拉得不太好,但已经是他十几年的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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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样的事情越来越多,他会去澡堂洗澡感到恶心,可能还会无法上公交车,无法上地铁,未来可能会无法在阳光下走路,在更久远的未来甚至可能连与人进行简单地交谈都做不到。
那他这样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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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能保留这些记忆不是什么bug,也不是什么他是天选之子之类的玄幻操作,那么要是他真的活得像个死人,是不是就如了那个让他保有记忆的始作俑者的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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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嘲讽,分明是这样痛苦的记忆,我却还是感激那个人的。
这样有挣扎有痛苦至少好过一遍遍被刷新,浑浑噩噩地活着。
至少我可以相信我当下保有的记忆是所谓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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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衣角被揪了揪。
路棱猛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