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儿边走边感叹:“这梅船案究竟藏了多少古怪?原想着董谦逃过一死,该平安无事了,谁知竟变作这等妖异??”
    赵不尤没有答言,心里却一阵阵发沉。他深知,妖异者,并非这些诡怪行径,而是世道人心。世道正,则世风淳;世道邪,则人心乱;人心一乱,则行不由径、慌不择路,种种诡怪随之层出不穷。
    想到此,他不由得有些烦乱,忙收束心神:一己微力,自然难以拨转这世道。但如农夫治田一般,既然不忍坐视稗草丛生,便除一株,算一株,又何必为能否除净而烦恼?
    于是,他加快了脚步。墨儿似乎感知到他心志,也不再多言,紧跟在身后。两人来到章七郎酒栈前,船上岸边仍有许多人伸脖探头、围看议论。酒栈面向汴河,依“凹”字形布局:左边一间房舍,右边一间水阁,中间凹进去一小截,约五步深阔,酒栈正门便在里头正中间。
    厢长朱淮山和军巡铺的胡十将带着三个铺兵守在那门外。见到赵不尤,朱淮山忙迎上来:“顾大人吩咐我和胡十将看守好这里,后街也有两个铺兵看守,并没有人进出。发生那桩怪异时,附近许多人都亲眼目睹,这门锁着,那妖人站到门边,只略停了停,随即展开披风,径直穿过门板,进到了里头。当时,后街上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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