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首在时,严惩过许多回。李老瓮却想,连寺里佛祖都得贴了金,香火才旺,何况我们这些残损之人?于是,他便有意纵容那哑子偷窃,更叫班里其他人望风打掩。他这杂剧班渐渐变作偷窃班,继而开始打劫、绑架,钱财自然来得轻快了许多。囊中有了银钱,再去客店酒肆,人再不敢轻易嘲鄙,颜面也随之日增日长。尤其他那孩儿,虽也自惭体貌,却再不像他儿时那般怯懦退缩。
    去年,他带着这班人来到京城。这里人多财多,比外路州更好下手,只是地界行规也森严许多。他们起先并不知晓,贸然下手,吃了几回亏后,才渐渐摸清,汴京城有三团八厢。最大的是花子、空门、安乐窝逃军这三大团,势力占满全城。另按内外城坊,分作八厢。这团厢之间,彼此各有分界,互不干犯。外人若想立足,得先投附于其中之一。
    李老瓮只能搁下颜面,探了几个月,才终于在内城一个厢头跟前拜了炷香。那厢头差给他的第一桩差事便是绑劫张用——
    五、坐等
    陆青坐在力夫店棚子下,望着河中往来船只。
    清明那天,三桩事撞到一处。先是杨戬弃药,死在轿中;继而河上忽现神仙,王小槐扮作小道童,立在那白衣道士身边,一起漂远不见;接着,画待诏张择端又望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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