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了,头顿时一嗡,几乎昏倒。
    那人却冷着脸,等他略略平复后,才又开口:“你得替我做一桩事。”
    “什么事?”
    “捉一个人。”
    “什么人?”
    “作绝张用。”
    “这等事??我??我做不来。”
    “杀人都杀得来——”
    “你??”
    “莫要多话。绑了那人,堵住嘴,装进麻袋里,送到西城外十五里,过演武庄递马铺,金水河南岸有个小宅院,门前种了几株大香椿树。这是钥匙,你将那人锁到房里后,在院门上插一根香椿枝。”
    那人将一把钥匙塞到他手里,转身便走了。鲁仁愣在那里,半晌都动弹不得。
    他从未做过亏心事,儿媳之死已让他日夜难安,如今竟有人以此来胁迫自己去做那等事。这时他才明白,儿时父母常叮咛那句话:“人生在世,一步都差不得。差一步,便是千差万错。”
    他想去官府自首,将全部罪过都揽到自己头上。但一想,官府自然不会轻易相信,若是盘问起来,略有错讹,便会牵扯出儿子。儿子如今时常痴痴怔怔,哪里经得住审讯。
    他千思万想,想到了一人。那人是汴京三团八厢中的一个厢头,这左一厢是他地界,手底下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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