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也少见,姓星。那老店主恐怕是夜里过劳,不上半年,便得了虚耗之症,一命呜呼。他那两个出嫁的女儿伙同舅氏,来夺家财。那星氏并不争执,自家披着孝,去沧州府衙申告,自呈虽无身孕,但并无改嫁之意。推官照律法,将全部家产断给了她。
    那星氏极慧巧,虽只旁观了几个月,却已大体知悉这皮革铺经营理路,并一眼瞧出庞矮子通晓鞣革技艺,便叫庞矮子做了主管。庞矮子从未被人这般重看过,忙跪在地上连磕了几个头,磕得过重,额头出血,险些昏死过去。
    他感恩图报,每日尽心尽力。他偷学的那鞣制技艺虽及不上老店主,却也不输于沧州其他皮匠。那星氏又亲自坐镇店前,极擅笼络人,皮革铺生意反倒好过从前。
    这般过了三四年,庞矮子酬劳也涨了许多倍。他虽攒了不少钱,却相亲无望,继而又厌于再去偷唾妇人。正在灰心之际,有天傍晚,那星氏忽然唤他到后院,支开了下人,隔着张竹帘子问他:“我见你年纪已不小了,却未成婚。我这铺子又离不得你。我若出嫁,这铺子便成了绝户产,得充公,带不走分毫。你可愿入赘进来?”
    庞矮子猛一听到,被雷轰顶一般,惊在那里,嘴不住开合,却说不出一个字来。主家娘子又问了一遍,他却仍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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