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关着。他不由得想起父亲那张脸,就如这门板一般。站在门外,心顿时又有些沉坠。他长舒一口气,才捉住门环,轻轻敲门。
半晌,里面才传来脚步声,虚乏轻慢,是父亲。他的心又往下坠了一坠。门开了,父亲看到是他,目光也随即沉冷。
“父亲,弟弟可在?”
“出去了。”
“去哪里了?”
“不晓得。”
“他昨天可收到一封信?”
“不晓得。”
“??”他僵了半晌,才尽力笑着问,“二老这一向可安好?”
“还能喘气。”
“??”他不知还能说什么。
父亲冷望片刻,砰地关上了门。
他苦笑一下,这门其实并不似父亲,门虽关起,尚能打得开。
呆立半晌,他才叹口气,转身离开那巷子。怔立街角,望着来往路人,心里一阵空茫。半晌才想起,不知耿唯昨夜是否回那店里了?另外,昨晚未问那个小厮,另两封信是寄给何人?
但旋即,心头一阵倦乏,他不由得笑起来:耿唯与你何干?他再困顿,也是朝廷正七品官员,有位有禄,哪里要你这区区仆从挂虑?何况,是他撵逐了你,并非你离弃了他。
于是,他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