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选了后一条:父兄已背了怯战罪名而亡,我不能再临阵脱逃。我得让天下人知晓,我梁家不论男女,皆非怯懦之辈。至于这身子,能惜则惜,能洁则尽力洁。若实在无能为力,且由它去。毕竟只是个皮囊,暂寄其中,终将还去。到头来,终归尘土,只余一把枯骨。
    至于谭琵琶,自然得狠狠惩治。但她不再怨恨。如同粪蝇,哪里配得上恨?
    于是她开始细心留意,却没想到,这机会来得这般快。前两日她到前头见客,仍是上回那几个贵要子弟,却不见谭琵琶。那几人说谭琵琶骑马扭到了胯骨,这几日在西郊庄园里休养。她听了梁兴的计策,立即想到谭琵琶。与梁兴商议好后,他们便各自趁夜离开了红绣院。
    她刚跳下墙,便觉到对面暗影中躲了个人。她装作不知,朝巷口走去,那暗影也悄步跟了上来。走到巷口,她一眼瞧见楚澜的贴身护卫管豹,独坐在对面茶摊上,便停住了脚步。身后那人也倏地躲到了路边一棵柳树后,看来和管豹并非一路人,应当是摩尼教徒。正好,不必费力两处去寻。
    她便招手唤过管豹,将他引到那柳树附近,让管豹传话给楚澜,明晚到金水河芦苇湾船上交接紫衣人。柳树后那人自然也听到了。
    说罢,她便望城里走去。走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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