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琵琶,手脚仍被绑着,胸口上插了把剑,耳边那个玛瑙坠子映着火光莹莹闪耀。
梁红玉随后也攀了上来,她望着梢板上几十具尸首,也微蹙眉头,不发一言。扫视片刻,她似乎发觉了什么,走到船尾一具尸首边。梁兴顺着望过去,认出那是楚澜贴身护卫管豹,管豹大睁着眼,似乎在怨愤上苍。他的右臂搭在胸口,手里攥着一团红丝帕。梁红玉俯身抽出那丝帕,展开瞧了瞧,随即丢向水中,被风吹到旁边着火的船上,迅即燃尽。
梁红玉转头望向梁兴,目光似笑似倦:“一个都不剩。要等的三个却没来。”
梁兴却忽然想起儿时跟着一个老军学认“武”字,老军说,武乃止加戈。武为止武,战为止战。他当时似懂非懂,后来或因技痒,或为意气,总忍不住好斗之性。却从未如今夜这般,全然背离武之本义,挑起争斗,令人相互残杀。
他心中沉重,不愿须臾逗留,低头说了声“走吧”,随即跳下了船。梁红玉略一犹疑,也跟着跳下。梁兴低头不看左右,用力撑船,划离那些船只,来到湾口下船处,寻见原先那只小篷船,默默上了那船,顺流划回到那座小木桥。梁兴将船停到岸边,低头望着河水,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梁红玉盯着他轻声说:“你无须自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