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忽然打开,刚才那绿衫婢女端着一盘饭菜走了进来,那双水亮大眼里满是疑义。
“拜那个叫你端饭菜进来的。”
“章员外?他还没回来呢。”
“呵呵,那便拜没叫他回来的。”
“嗯?”女子越发纳闷。
“你是阿翠。”
女子瞅了他一眼,仍不答言,将托盘搁到门边一张旧木桌上。
张用细瞅着她,不由得赞叹:“真正奇妙,他不但能叫人说真话、道假话,还能叫人假里藏真、真中藏假,或似真实假、似假实真,更或是不真亦不假、似真又似假——唉!真正奇妙!”
女子听得疑惑,微有些恼:“不知你在叨嘈什么,你不饿?”
“又饿又胀,得先解手。哈哈,上边吃、中间消、下边解,生而即知,不学自会,奇妙奇妙!”
女子脸顿时沉下,转身快步出去,朝门边冷声说了句:“给他拿个马桶进去,门锁好。”
一个身着褐绸衫的壮汉提了个旧马桶,进来搁到门边,出去锁上了门。张用笑着过去,溺了泡长尿,又细细参研了一番排泄的道理。转身见那托盘里有两张油饼、一碟麻油萝卜丁、一碗麦粥,他刚要伸手去抓那油饼,忽而想起便后人都要洗手,不由得停住手,又细考起脏与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