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了过来。张用凑过去,伸手用力将银器章身子翻转过来,一件物事随即从他怀中滚落到船板上,是个铜铃。再看银器章,脸有些肿胀,皮色蜡白,瞧死状,应是溺水而亡。
“银器章?他死了?”沧州三英中那个最矮的忽然惊问,随即竟坐倒在岸边,望着死尸咧嘴哭了起来。
张用大为纳闷,回头见那矮子哭得无比伤心,哭声里充满委屈失落,他忙问:“你不是哭他?”
那矮子却没听见,仍哭个不住。
他身边那最高的也落下泪,悲声说:“我大哥原在沧州一家皮场做工,那主家娘子丈夫病死,一直守寡。她看中我大哥人品手艺,要招我大哥入赘。亲事没办,那主家娘子却被一个姓章的红络腮胡强人劫走。这十几年,我大哥一直在寻那强人。去年才终于寻见,那强人是银器章。没等我大哥打问详细,银器章却逃走了。幸得张相公您也在寻银器章,前天,我们把您交给吴管家后,便偷偷跟在后头。昨天清早,吴管家在那集市下了车,准备另租马逃走。我们三个拦住他,从他口里逼问出来,银器章当年果然有个小妾姓星,天上星星那个星。她在银器章身边没过半年,便上吊自尽了??”
最矮那个听到“自尽”两个字,哭得更加惨切。张用叹了口气:“好个长